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		  		第102节  (第1/2页)
    鹿听晚无奈地摇头,刚退出聊天框就收到了来自鹿父的微信。    【在门口等你。】    其实从言璟和鹿父谈过那天之后,鹿父对她画画的态度就是处于一个放纵不管的状态,说不清到底是同意还是反对,但只要她熬太晚,鹿父就会当做没看见。    暗沉黑色的迈巴赫在黄昏的光晕下更显明亮,虽是在画室隔着一段距离,仍有不少人的艳羡。    鹿听晚打开车门上车,连着声音一起隔绝在外。    鹿父坐在她身边的位置上,正处理着手上的文件,他签下最后一个名字,听不出多大情绪地说:“来了啊。”    “嗯。”鹿听晚说。    轿车行驶进拥挤的车流中,人影在黑色的玻璃膜上变得淡然,周围的景色快速变化拉长,安静而喧闹的。    车内是安静,车外是喧闹。    鹿父整理好文件,“放假了?”    “嗯。”    “今天去外公外婆那,春节在那过。”鹿父说。    鹿听晚有些没反应过来,“啊?”    闻夏不怎么回闻家,从鹿听晚有记忆开始,基本就没有怎么见过闻家的亲戚。    闻夏的家境也不差,在江城也是数一数二的名门望族,商贾之家。之前闻夏家境被媒体挖出来的时候,还有人戏称“不好好画画就要回去继承亿万家产。”    闻家小辈里只出了闻夏这一个后辈,可闻夏一心画画,就和家里闹翻了。    鹿父摘下眼镜,随意地夹在西装外套的口袋上,“阿晚,去见见你妈妈。”    /    静谧的园林里,黑白色调的悲凉氛围被寒风渲染出了另一层寂凉,深夜还能听闻见鸟儿轻轻的啼鸣,石板路上的每个脚印,都像是烙印上去的。    鹿听晚一身黑色,弯腰将带来的鲜花放在墓碑前,“妈妈。”    时间明明就在流逝,闻夏却是从未变过。    温和,儒雅的。    鹿父站在鹿听晚身旁,神色像是一同染上了寒意,“阿夏,我很抱歉,我教不好这个孩子。她跟你太像了,真的太像了……”    鹿听晚咬着唇,目光定在闻夏的照片上。    她脑海里闪过很多片段,耐心地、严肃地、循循善诱地教导她的妈妈。    说实话,她也曾埋怨过闻夏,为什么要把这些压力加到她身上。    但现在,这点埋怨早就变成了灰烬。闻夏教会她的,远远要比那些压力来得更多。    【闻夏说:“没有人会等你成长,你走的每一步,都要比别人更快,更脚踏实地。”】    鹿听晚轻轻弯了唇角,小声道:“妈妈,我这次比赛也是拿了个第二名。”    “阿晚……难受就别说了。”鹿父皱着眉。    “不难受了,已经。”鹿听晚摇摇头。    “我总以为我拿第二名,妈妈会不喜欢我,她会觉得我给她丢脸了。可不是这样的。我每一次第二名的奖杯,她会偷偷折纸星星,装在里面。第二天她会很温柔的告诉我:‘会有星星守护我的每一次努力’。”    “我知道妈妈想说的那些,成绩很重要,排名也很重要。只有站到最高点,才不会被人看不起,才不会去经历那些她经历过的流言蜚语。”    “我都懂,她是为了我。”    鹿听晚深呼吸,控制着不让嗓音发颤,“妈妈,阿晚以前不懂,现在都懂了。舆论不会因为谁停下来,但我在学着从舆论里成长。”    “那些你想做到、未完成的,我会带来给你的。”    “妈妈,阿晚不会永远都是第二名。”    逆流而上,向阳而生。    星光和篝火,那都是她称为的信仰。    /    闻家在市郊,不若市中心的车流,这里安静得像是另一个秘境。    鹿听晚有些紧张地跟在鹿父身后,刚刚触景生情,现在她眼圈还红着,可怜兮兮的,像是只小兔子。    鹿父笑:“你现在才知道怕?”    “才不怕。”鹿听晚一下松开抓住鹿父的手,“反正外公要骂也是骂你,我就说是你非要让我画的。”    鹿父:“……”    到了客厅室内一片敞亮。    鹿听晚的外公是军.人出身,即便到了老年也是威严不减,神色极为严肃,下巴还留着一串发白的胡子。    相比之下坐在一旁的外婆要和蔼地多,笑容里还能看和闻
		
		
		
				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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